“世伯,你不觉得这种极刑的复核程序就像是在开玩笑嘛?”
“万一有一天,我的位置换成了您,会有人给您平反吗?或者……如果有一天陛下让你死,你敢不死吗?”
罗峪看着李靖反问。
“这能一样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小子就不要在这里闹脾气了,大不了我和戴胄可以给你在大理寺和刑部开个后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李靖眼珠子一瞪,要是这小子不听话,他也只能强压了。
一向自诩执法不阿的戴胄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跟着点点头。
与其让大理寺天翻地覆,还不如给罗峪这小子一些好处。
罗峪咂了咂嘴,能一次性的让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欠一个人情,那自己这几天的罪还算没白受。
更何况自己还能从段纶那里再要点好处……
“世伯,看在你的面子上,小子我这口气就忍了,不再追究大理寺和刑部的失职,但是这个万年县令和他做捕头的妹夫我不能忍,特别是那个捕头!”
李靖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戴胄,发现戴胄的表情有点纠结。
“戴大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有话就说吧。”
他哼了一声。
戴胄犹豫了一下。
“关于万年县令……罗峪县子可否网开一面?他不过就是一个失察之罪,罪不至死!”
“而且一半的长安城在他的管理之下,属实要比长安县衙那边更好一些,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如此有能力之人顶替他这个位置!”
“况且一旦要动万年县令,那必然要上报到陛下的面前,届时我大理寺和刑部难辞其咎啊!”
他无奈的解释道。
这话虽然说的隐晦,不过也算是说的很清楚这个万年县令就是他戴胄的人。
说起来这长安城的两个县衙也是奇怪,万年县衙更偏向大理寺,而长安县衙则是更偏向刑部,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做成这样的相互掣肘的状态。
李靖没说话,罗峪倒是笑了。
“戴大人想要保万年县令?那恐怕大理寺要付出的代价要比刑部多一些了……”
“多一些就多一些, 我认了!”
戴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