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一肚子气回去。
生怕夫人和少爷气不过再生事,反而不得不替衙门遮掩。
白姨妈母子还是不高兴,但也只能罢了。
他们在客栈待了三天,这才重新启程。
白宝应忍不住啐道:“晦气!还没到京城呢,偏碰上了这种糟心事儿,这也太不吉利了。娘,咱们这一趟进京别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吧?”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瞎说什么呀!”
白姨妈不知怎的心头狠狠跳了跳,瞪了儿子一眼,“咱们去投奔你姨娘,那可是荣安侯府,尊贵着呢,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能有什么不好?哼,要说不好,也是别人不好!”
“这一程啊,一定顺顺利利。”
白宝应心里舒坦了,“娘说的对,等到了京城,我非将那一伙人找出来不可,我要他们好看。”
白姨妈也一肚子气:“见了你姨娘,我自然会说。”
她儿子都被打了,住客栈这几天明显感觉到掌柜、伙计那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轻视,真叫人气死。
虽然耽搁了些时候,许知春他们紧赶慢赶,在这日傍晚终于赶到了济宁码头,顺利登船。
这是一艘两层大船,或许还没有开始行船,加上波澜不兴,在船上如履平地,大家伙儿兴奋的走来走去,没有人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晚饭大家就在船上吃,让酒楼送了上来。等吃过晚饭,或在甲板纳凉、或回房间休息,随各人心意。
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原本都很疲惫,但上船之后又都兴奋了,尤其春分和木香,俩小姑娘可高兴坏了,船头跑到船尾,丝毫不觉得累。
问就是反正明儿不用早起赶路,不用刻意休息。
许知春一向来对她们十分宽松,一笑了之,并不拘着他们。
用过晚饭,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西边天际尚残留一抹彩色的晚霞。
梁明轩道:“大嫂,我哥是不是同那荣安侯府有过节?”
许知春一愣,失笑:“嗯?为何这么问?”
梁明轩:“大嫂很讨厌同住客栈的白家人。”
不是偶遇之下因为双方不和、看不惯行为的讨厌,是发自内心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