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有所疑虑时,二伯忽地站起了身。
一旁的珊珊和黎文俊也跟着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接着,二伯撇头望向黎文俊,眼神凌厉,“跪下,给你王叔道歉。”
黎文俊愣了愣,最后还是按耐住负面情绪地朝着王叔跪了下去。
“这,这是干什么呀!”
老王立刻做出要扶黎文俊的动作。一边假惺惺地托住黎文俊的双肘,一边望向珊珊的二伯,“老黎,你这是做什么呀?”
二伯也懒得绕圈,直接挑明,“老王,这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孩子,让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你看,要不就看在咱们打小的情分上,饶了他这回吧——”
那王总眉锋一转,笑容又堆上一层的继续装傻充愣,“这是哪里的话,快起来快起来,我怎么会跟一个小辈过不去——”
黎文俊回头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没发话,他低下头没动身。
珊珊也将目光投向二伯和老王身上,两人的气场很奇怪,明明是气氛和谐的你来我往,却让她嗅到一股暗潮涌动。
“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二伯以退为进,“今天我带着他过来,是来向你道歉的。我这一生也没什么大作为,跟你的成就是比不了的,能留给孩子的东西不多,除了那厂子也就没什么别的了。”
又道,“这孩子做事过于莽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干的那些混账事,你生气我能理解,要打要罚,我绝不说二话,只是那厂子留在你手里也没什么用,机器老旧,跟你的厂区相隔较远,打理也不方便,你能不能——”
见二伯亮出底牌,那老王才彻底不装了。
他立刻收回笑容,打断道,“不是我做事狠辣,实在是你儿子做得有些不地道,我跟易宝商贸合作了几十年,他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我的生意给挖走了。我也提醒过他,你问问你儿子,他是怎么说的?”
老王冷笑一声,“你儿子大言不惭,说什么有能力者居上,呵,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既然他敢不仁,那也就别怪我老王不义。你们走吧,这事我不想再提——”
二伯杵着拐杖踱了两步,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