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胆大妄为的护脉泄愤针,就是她那个撰写《苗医蛊秘》的先祖,独创的。
据口口相传,当初这位先祖貌似中过连枝蛊,才会特意创下这套针法,让下蛊者,自食恶果。
从针法的名字来看,传言还蛮可信的呢。
整个过程,其实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元婉如不敢耽误太久。
毕竟,陆江年还呆在冰水中呢。
子蛊来到了伤口处,迫不及待就钻了出来。
元婉如将它装在一个瓷瓶里,先放在一边,然后回身把陆江年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
“玄青,进来。”
玄青闻令而动,推门入内,元婉如指着陆江年道:“帮忙把他从桶里捞出来,穿好衣服。”
“我之前吩咐留雁熬好了驱寒的汤药,一会你端一碗给他喝下。”
陆江年的眉毛,都结霜了,他冻得牙齿嘎嘎作响,还是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解蛊了?”
元婉如匆匆看了他一眼,肯定地对他说:“解了,你自由了。”
然后,她便拿起了装着子蛊的瓷瓶,笑得阴恻恻的:“梁雨淞,惹了我,你必须要倒霉。”
陆江年有玄青照顾,她顾不上管他,现在,她要好好折磨子蛊,加强梁雨淞的反噬反应。
她离开了房间,去拿她配好的药粉,势必要把子蛊的剩余价值,发挥到最大。
陆江年本以为,解蛊之后,他们夫妻俩起码要温存片刻吧。
结果,什么都没有,她就这样走掉了。
破蛊比他重要吗?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娘子不会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差劲的表现,嫌弃他了吧?
尽管元婉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陆江年却迟迟不肯收回目光,玄青只觉得,此情此景,好眼熟啊。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世子都记起来了?”
陆江年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我娘子这么厉害,她出手,我的蛊自然就解了。”
“你刚才进来这么快干什么?”
若不是玄青来得着急,娘子绝对会留下来照顾他的!
没眼力见的下属,真是让人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