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听见没有,这才安心了些,不过今日并未入容妃厢房,若真有不妥,也发觉不了,不过她今日仔细,若真如何,于她也无妨。
想到这,江念也懒得想了,将身子往下沉了几分,让温热的水湮没身子,今日的疲乏也随之散了大半。
她正欲接着闭目养神,却听见外面传来小喜子他们的请安声,“奴才拜见皇上。”
自从六月一日江念直接说不干了后,萧怀临后面几乎晚上只要有空,便陪着江念用晚膳,但却都没留宿,因为江念不伺候。
所以这次深夜来,还真是头一回,江念眸子里也不禁闪过一丝疑惑,但却还是坐在浴桶里岿然不动,她不要将就他。
白芍、绿蕊两个反正什么都听江念的,看江念一副不急的模样,便是萧怀临在外面等着,二人也不多说半句,只老老实实给江念身上浇水。
萧怀临坐在西次间的炕榻上,透过支窗,看着亮着昏黄色灯光的角房,听见从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流水声,神色微怔。
一旁伺候的周全,经过这几日的锤炼,心态已经好了很多了,对于江念还悠哉洗浴的举动实在见怪不怪,洗吧,洗了心情好,说不得待会对万岁爷能有个好脸子。
这样他的差事也好当些了,免得万岁爷日日冷着张脸,他胆战心惊。
一刻钟后,江念着一身杨桃色素锦寝衣,手里拿着块头巾擦着半干的发尾,姿态随意地从角房出了来。
萧怀临原本放空在书架子上的目光,顿时转落在江念身上,他眸色不禁一紧,但看着江念懒懒望过来的目光,他敛了情绪,最后只寻常道了句,“怎么这么晚洗头,也不怕头疼。”
“天这么热,头发没两刻钟就干了,哪里会痛,”江念有些不耐烦,她感觉他就没话找话,心动进度条一直不动,她不爽得很。
萧怀临突然被刺,一时沉默下来,周全在一旁更是大气不敢出,因为他发现完了,昭贵嫔这脾气今晚大得很。
于是主仆两个就很是一致地看着江念坐在妆奁前,白芍用干布一遍遍绞着头发,而江念往脸上上了面脂这些,总归映着宫灯瞧着岁月静好。
萧怀临刚刚心里那团郁气也随之慢慢散去,甚至突然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