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余钱的,还可以每年缴税之方式,将家人留下,可王老四家里,好不容易走私一趟赚来的钱,也拿去给那少年郎请了大夫。
好人不得报,在登州向来如此。
王小美被带走,王老四被人打昏在茅屋外,而被救下的这位素不相识的少年郎,仍旧昏睡在那米缸之中。
好在那米缸的背面有道老鼠钻的小洞,不然这么憋在里头早没气儿了。
茅屋子内外,就这么安静地过了两日,米缸里传来虚弱的声音。
少年郎没有醒,但他在昏睡时已经水米未进两日,虚弱的身子熬不住了,可茅屋周边无人,往前去,五里开外是另一户渔民,上船了,家中也无人。
终是在这日夜里,收购渔网的老乡来了,挑着担子才到门口,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带着血迹未醒的王老四,连忙将人救了。
被救的少年郎是在第六日清晨醒来的,他正是被魏家死士追杀被迫掉崖的哲哥儿。
哲哥儿醒来时,身边只坐着一位衣着破烂的老者,他干枯又颤抖的手里端着一只缺口的碗,碗中是那浑浊昏黄的米汤。
哲哥儿闻到那带着霉味的米汤水,竟是如此的熟悉,这段日子的昏睡,他喝的就是这个,好在有这个吊着命。
王老四将米汤水一口一口的喂入哲哥儿的嘴中,孩子突然睁开眼睛,王老四吓得差点儿将碗打掉。
“醒了,竟然醒了。”
没有钱看伤,没有吃食,更是住这漏雨的茅屋里,风雨交加着的勉强活着,这少年郎竟然在困境中醒来了。
哲哥儿从崖上摔下来挂树上,不仅没死,也没有磕碰到脑袋,记忆仍在,唯一难受的是使不出劲,全身绵软,这一口米汤水也不过是吊着命,却没有半点儿力气。
王老四给哲哥儿喂完米汤水,激动的给哲哥儿盖好破旧的褥子,生怕他着凉又昏睡过去。
哲哥儿想要开口问一句,就见门口进来个人。
“老四,想要救孩子,我瞧着咱们还去一趟平州,上头有桩棘手的生意,无人敢去,你要不要跟上我们一趟。”
来的是王老四在营州时的老乡,他们流落到登州糊口,做些走私生意,不做走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