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全坐在对面,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唐瑞林。听到这番话,他心里已然明白,唐瑞林对郑红旗的做法心存不满。但他也清楚,仅有这点不满,根本不足以改变现状,或者说,因为他周昌全,还不值得唐瑞林与郑红旗发生正面冲突。眼下,他面临着两个极为棘手的难题:其一,此番与郑红旗的冲突闹得沸沸扬扬,自己若就这么回县委继续工作,日后在众人面前,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工作开展也定会处处受阻;其二,一想到要向周海英交代此次事件,他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不知道该如何去交投名状。
魏昌全深吸一口气,说道:“瑞林书记,我实在是觉得郑红旗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完全违反了组织原则。说实话,我并非贪恋城关镇书记这个职位,而是气不过他这种独断专行的作风。他连个最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调整干部岗位,这简直是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毫无尊重可言。要是市委对此不采取任何措施,那我……我申请调离平安县,实在是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唐瑞林静静地听完魏昌全的话,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他微微皱眉,目光投向窗外,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明白,要是真把郑红旗叫过来,狠狠批评一顿,看似出了口气,可实际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毕竟在这官场之中,郑红旗身为县委书记,手握重权,背后也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自己如今虽身居副厅级高位,但行事也得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政治漩涡。但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又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