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琦琦脸上露出陷入回忆中的神情，笑容苦涩，但是回想起那段时光，她的眼神又很温柔。空气里都仿佛带着一丝丝甜味。
“后来我们闹掰了，他打破了我对他的幻想。我给你提过吧？极乐阁。我没想到他背地里竟然那么脏。”
秦长生没有接话，默默听着。
“后来我就经常一个人来这儿吃饭，吃饭的时候老是在想，人为什么一定会堕落呢？
非得把自己搞得肮脏不堪才叫成熟？好像也有人一辈子干干净净地活着。”
“我也一样。”秦长生突然插嘴道。
冉琦琦愣住了，沉默良久，她小声说道：“这我知道。”
秦长生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冉琦琦低下头，习惯性地将鬓角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去。
不知道现在这个气氛，说这话合不合适。犹豫良久，她还是将今早就做好的决定说了出来：“我打算出国留学。”
她抬起头来，逼着自己直视秦长生的双眼。
难怪今早起他就感觉冉琦琦怪怪的，原来，她已经做好准备离开了。
秦长生嘴里泛开淡淡的苦涩味。
他有意避开冉琦琦的目光，低下头，这时，他的胸口闷闷的，闷得他都有种想拿起大锤击打胸口的冲动。
“非得出去？”
“你可以试着挽留我一下嘛，亲爱的。”
冉琦琦脸上久违地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这才是她应有的样子。
秦长生鼻头突然变得有些酸涩。
其实当秦长生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冉琦琦怕了。
她突然害怕秦长生真的就把手给松开了，她舍得了，所以着急地又想抓住秦长生，所以她开了个玩笑，天真的想，就这样把这事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