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没有姜勤就没有如今的第九战区。
姜勤没有什么架子,回敬一个军礼拍了拍这两名卫兵的肩膀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手里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每来到一块墓碑面前,他便会倒上一杯酒说上几句话。
很快,天色渐晚他手里鼓鼓囊囊的袋子像是干瘪的肚子似的,入口处站岗的卫兵换了一批。
姜勤拎着最后一瓶酒走到了一块刻着“空军第一人”的墓碑前停下,看着墓碑上泛黄的黑白照片,咧嘴一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这块墓碑的前面。
他把酒的盖子拧开,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一支放在墓碑前。
随后,姜勤拿起酒杯倒在墓碑前,这时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插在墓碑前的那支香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燃烧。
“老伙计,慢些抽不够我这还有。”
姜勤笑了,笑着笑着就哭成了个泪人。
他哽咽地继续说道:“兄弟,你放心的走吧,李少峰这小子没有辜负你的期待,你知道吗我们最近和鬼子真刀真枪的打了一次,要不是空军师的兄弟们,还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
絮絮叨叨的一直说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继续点着。
此时此刻的姜勤仿佛不是掌握十几万大军的兵首,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战过后,义县的烈士陵园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永久的沉睡在这片远离战火的地方。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陵园中整齐排列的墓碑,望向远方朦胧的山影,那里似乎藏着无数未竟的故事与未了的心愿。
月光如洗,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与这片静谧的陵园融为一体。
姜勤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这块手表已经毁坏,不过这块手表是在爆炸现场唯一能找到的信物。
他一把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半包烟和空酒瓶放在墓碑旁,仿佛是给老友留下的最后陪伴。
一阵风吹过,陵园里的松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为这些逝去的英魂唱着无声的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