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牛武便在方府住了下来,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喝酒,便是练剑,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每天散朝回来之后,方杰都要到牛武房间里坐坐,有时还要陪表弟一块吃饭。
他打听来的信息不容乐观,好像张信主持下的东厂,并没因那次袭击受影响。他们还是那样,按部就班地把主要精力放在对官员廉洁的审查上。
至于张信,好像他被袭击后,选择了忍耐,什么也没做。
如果这种情形能继续稳定下来,方杰准备马上解放对牛武的管制,重新给他机会,让他继续想法干掉张信。
女儿至今不回,他还能承受。但夫人坚持不住了,病倒了。
躺在床上,整天哭泣,给他要女儿,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妻子的病,使他对张信的仇恨,己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他发誓,一定要把女儿从张信手里夺回来,自己从小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决不能便宜了这个不男不女的阄人。
如果张信成功,那不但是女儿的不幸,简直就是他方杰的奇耻大辱。
他秘密派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家人,蹲守在张信家门口,没发现女儿的踪迹。
没发现并不代表张信什么也没做。
弘信是干什么的,他当然心知肚明。这个家伙,不知在外面有多少秘密藏身点,谁又知道他把女儿藏哪儿了呢?
牛武说的对,只有杀死了张信,使女儿彻底对这个人绝望,不再抱任何幻想了,她才会重新回归家庭。
为了女儿,方杰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豁出去了。
这天,方杰下朝回来,照例来到牛武住的小院,来陪表弟喝茶。
牛武刚练完武,赤着上身,身上满是汗水。
他先到水盆前擦了擦,然后便陪表哥聊天。
他已经做好了计划,今天准备向方杰辞行。
这样一天天待在家里,实在受不了。
啥时表哥认为危险警报已解除,可以对张信下手了,他会准时来。
帮助表哥,义不容辞。
但今天,方杰眼神飘忽,似乎有心事。
“表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