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几万人,你只有几十人,就算加上县衙的府兵,也不过数千人,凭什么挑翻我的萧山泊?”
“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是三万头猪站着不动让你杀,你杀上三天三夜也杀不完!更何况我们这里都是杀人盈野,恶贯满盈的悍匪,谁怕谁啊?”
愚蜍咬牙切齿。
若非自己断臂,被戏剑重创还没痊愈,以他八品强者的实力,想要肃清这数万江匪并非难事。
可现在,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当金执吾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如此憋屈。
但为了追查姜稚和林闲的下落,他只能压着火气,沉声道。
“阿弥陀佛,和气生财,施主何不与人为善?”
“你要下落是吧,那伙人往京都去了,你去找吧。”朝宾笑道。
愚蜍忍不住了。
京都?
傻子都看得出朝宾这是在逗傻子玩呢。
“一群孽障,佛法无边,今日贫僧就要将你们彻底铲除,以正视听!”
话虽如此,但愚蜍并未出手,而是在原地等候。
开玩笑。
他的命多宝贵啊!
等府兵来了,让府兵先上。
那些人就是拿来填命的。
“少当家,下面这群人可能是来真的,咱们不能真和他们硬碰硬吧?”
一个小弟面露担忧。
萧山泊占据川江多年,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黑白两道哪个不对他们点头哈腰,百般逢迎?
当了许多年的大哥,他们的刀,钝了。
扯大旗吓唬人的事情,他们十分擅长。
可突然要动手,和人家拼命,说实话,这些江匪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他们的下落交代出去吧,反正也不是很熟,没必要啊少帮主。”一个老江匪劝道。
“你们是不是脑袋有坑?”
朝宾破口大骂。
“我们是贼,是匪,他们是官兵!他们杀我们天经地义,哪有我们向他们俯首称臣的事情?你们可是忘了自己的脑袋悬赏还在川江县衙的门口挂着呢?”
“跪下就能活?那当初你们的爷爷祖宗为啥跟着我先人落草?”
朝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