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
说话的,是一个少女。
姜稚看着外面横尸遍野,不由得微微皱眉。
若非她伤势未愈,林闲不让她出手,仅凭她就能杀光这些人。
她扫了眼,确定没有活口后,不由得感叹林闲出手就是妥当。
完全没有善后的困扰。
姜稚将目光落到跪地不起的曹真双身上,目光清冷,看不出喜怒。
“拾掇拾掇。”
丢下这句话,她关上门,入了院子。
曹真双长长喘了一口气。
眼中,是难以压制的狂热和兴奋。
他十分清楚。
人这一辈子,往往只有那么一次两次机会能够改变命运。
多年前,他意外撞见了阎罗殿行凶,因此从一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成为了阎罗殿的外门布衣。
而现在,他又目睹了林闲的恐怖实力,毅然决然拜倒在林闲脚下。
他似乎成功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洗地?”他声音沙哑地嘶吼着。
姗姗来迟的府衙官差看到血流成河,眼皮子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阴沉着脸打算兴师问罪。
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情,可是大案要案!
处置不当,可是要革职查办的!
“你们这些……诶?曹公子?怎么是你?”
看到曹真双,县衙老爷眉头紧皱,暗叫不好。
曹家势大,别看他是个县衙老爷,可在望川港这一亩三分地上,就连他也得仰人鼻息。
“这些都是阎罗殿的贼寇,企图刺杀我,被我处已正刑,县衙老爷不必惊慌。”曹真双淡然道。
县衙老爷眉头又跳了跳。
曹真双说的话,他一个屁都不信。
阎罗殿何等势力,派这么多人来刺杀你一个终日沉迷女人肚皮的废物?
你当你是曹家大公子呢?
可事已至此,曹真双既然愿意给个交代,县衙老爷自然乐得其成。
死的都是贼人,那也就是说不用追究。
甚至不仅不用追究彻查,还得嘉奖!
阎罗殿刚在渝州闹了事,上头正是到处抓阎罗殿的贼人开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