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别人阿爸……还想娶她入洞房……下三滥……”
“傻头傻脑……怎么同温树风争追女……他们两个的喜酒才有你的份……”
“搬来村住有什么用……你一样要全家死光……”
“你不行……!”
“废人一个……!”
“死了还省米……!”
鬼卒们的嘴不像在开合,但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热讽仍在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地狱的魔音不断侵蚀着众人。
鲜红的空间还在扭曲,夹击的鬼卒们愈发残暴了。
或是恼羞成怒,或是惊恐忧愤,众人在刀剑斧耙、子弹箭矢的缝隙间嘶吼着厮杀着,鬼卒群中扬起的碎尘简直像浪潮、一涛涛往外涌——
跟飘扬的红色粒子和血腥味一样,充斥了整个山洞!
看到这种混乱可怖的场面,下位黎雨也不禁惊骇地连连后退——鬼卒没法伤到她,但鬼卒说的话能叫她深受震撼。
“敬……敬缘?”她看向不远处的六妹,难以置信地质问,“这夹击也是欣姐搞的?!”
敬缘面色苍白,正在弯腰喘气,似乎一时半会儿说不了话。
她的左手拿着一把短弓,还留了根箭搭在上面;右手则拿着一把造型诡异的祭祀弯刀,刀刃深深刺在她的大腿里。
如同涌泉,鲜血汩汩朝下流着,浸透了她的布鞋和裙摆。
“感官的幻象……也要有心境的基础……”
终于,敬缘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们只是……搭建了一个平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