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住在这里。”下位黎雨站在街对面，一边仰望三楼一边喃喃，“跟生前的欣姐，跟原来的爸妈……”
郭山没什么感觉，也没说话，让她自己消化了。
半分钟后，街那头走来一对四五十岁、提着菜篮子的夫妇，见到父女俩后站了两秒，忽然就迎上来问：“两位，要租房吗？”
“租房？”郭山眨眨眼，“没有，我们只是——”
“包租公？”下位黎雨看过去，错愕之下仍一眼认出，“还有包租婆？”
包租婆愣了愣，定睛看去，这脸还真有点熟悉：“你是……啊呀！黎雨？！”
梨致福在广城没有别的亲戚，当年他们出事之后，警方要通知便只能通知到这边的房东。虽说可能影响不好，但至少能让他们配合调查。
郭山想起来了，梨致福家的部分信息就是这对房东夫妇提供的，他们若是记得也不奇怪。
“不是吧？”包租公也吓了一跳，“真是修车那屋人的黎雨？”
下位黎雨张张口，却不敢立刻承认。
这反应，在他们眼里，自己估计早就死在了六年前。
她没说话，包租夫妇也不敢出声，众人就在街上大眼瞪小眼地站了几秒。
“打扰了。”最后，还是郭山先开的口，“我们只是路过看看，这就——”
“爸……”忽然，下位黎雨扯了扯他的衣角，“被看到了……就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