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觉得是夸张,捕风捉影,现在才知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副厂长的位置他让了出来,自然有人顶上,他就听从安排,去了南方一个小作坊,今年刚退休。”
“所以,你那年打了人家一板砖,最后啥事没有就出来了,都是因为姜厂长的关系?”陈秀丽想起一桩往事。
林玉琴被说起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有几分得意,“是啊,我和你说他这个徒弟,顶不是东西,当年给人当说客拿到了药厂的资源,要不,凭啥他能干起来饮片厂呀?你以为他为啥要我的货,还不是对自己师父内疚吗?”
陈秀丽不如林玉琴圆滑,她不喜欢的人,向来懒得打交道,“你对他有意见,还卖给他货?”
“这有什么。”林玉琴拿捏各方关系,比陈秀丽高明得多,“生意和谁做都是做,我们各取所需,合作归合作,不耽误我背后骂他白眼狼。”
陈秀丽暗忖,自己平时容易意气用事,这是生意场上的大忌,就应该像林玉琴这样,哪怕操起了砖头,见了血,只要坐上了谈判桌,还可以商量着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