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陈夫子待你和周炳先、薛甲秀等人有无区别?”
王瑛摇了摇头:“没有啊,夫子待每个人都是一样,就算是家里困难的,夫子也从不慢待。”
王如海却是不信,周炳先是个什么货色?
自家儿子还不甩那纨绔几条街?
凭什么周炳先能参加讲会,自家儿子却只能在旁观看?
“爹,不是这样,贺邦泰和王大力家里都很困难,不也被选中了吗?夫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看着面红耳赤争辩的王瑛,王如海心中叹了口气。
这两人的情况,他派去海陵的人也都跟他汇报过。
那贺邦泰的母亲,是个俏丽的小寡妇,在弘毅塾帮佣,那陈夫子年轻,方兴未艾,说不定跟那个小寡妇有什么瓜田李下呢。
还有那王大力,据说其父虽然只是个卖苦力的,但似在歌舞巷的穷人间威望甚高,且似乎还帮着陈凡经营着什么产业。
这么一想,王如海更加笃定,陈凡之所以不选自家儿子参加讲会,就是自己这边没有“眼色”。
但这些事情,他又不好跟儿子明说。
自家儿子心思单纯,觉得这世上什么都是公平的。
“唉!还是老父亲帮你铺平了路吧,赚了这么多银子,不就是为了花在儿子身上吗?”
王如海想通此节后,跟儿子交待了几句便去了账房。
“老爷,支多少银子?”
王如海纠结了片刻,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两!”
说完,他咬了咬牙,一脸肉疼道:“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