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仍坐在院中的几个弘毅塾参赛“选手”,此刻高兴地拍着薛甲秀的肩膀。
陈凡也高兴啊。
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薛甲秀他们时,这帮小家伙还是恶习缠身,学渣几个。
如今变化太大了,大到作为夫子的自己毫无所察,但外人却惊艳异常的地步了。
尤其是薛甲秀可是“著名”的安定书院凌寒斋出来的学童。
但凡对安定书院了解一些的人,他们的心中更加惊讶。
胡芳此时的脸面已经掉进了灰土里。
是他赶走了陈凡。
薛知州随即将儿子送去了海陵。
那时候的他,还能说薛梦桐有眼无珠,摆着他们这么好的书院不读,却把儿子送去海陵,交给一个小小童生去教。
但如今,当年他的每一个不屑的念头,都化成了一记记耳光扇向自己的脸庞。
“啪啪”作响。
“弘毅塾贺邦泰,十题答对……咦?”此时,阶上那照磨惊疑不定的看着手中的成绩单,两眼瞪得滚圆,似乎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他回头看了看陆为宽。
陆为宽似乎有所猜测,也是诧异地看向照磨。
没错,是他批改的卷面,他当然也知道这些学童的成绩。
但为求公平,试纸上是没有学童名字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哪个学童是哪家的。
只到最后由衙门的小吏按各家书院、社学的名单整理后,才交给照磨官宣读而已。
而贺邦泰这个名字,他清楚记得……
“弘毅塾贺邦泰,十题答对八题!”
“哄!”
炸了锅了!
彻底炸了锅了。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
“八题!”
“这么难的题目,这学童竟然一次性能答对八题?”
“弘毅塾这么厉害的吗?”
“弘毅塾的夫子是哪家名师?我是淮安府的,孤陋寡闻,请这位夫子不吝赐教。”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扬州府的。”
……
陈凡也傻了。
在他看来,贺邦泰能答对五六题,至多至多,连猜带蒙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