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
那老鸨儿晃荡着一只,明晃晃的凤头金步摇,拍手欢笑道:“听萧爷的说法儿,分明乃是花丛里的常客,香粉中的行家呀!——得嘞,兔子啊!”
“来啦,嬷嬷!”
一名龟奴连忙应声上前道。
“快带这位萧爷,到二楼的雅座间内,好生伺候着!”
那老鸨儿笑眯眯说道。
“是!”
那绰号儿“兔子”的老龟奴,就对着阿梨,施礼说道:“萧爷,请随小的上楼吧!”
“萧爷,您先喝杯茶水,润润喉咙,嬷嬷我呀,这就去给您,安排酒席~!”
老鸨儿满面春风地偷偷瞄向,阿梨肩上所负的葛布行囊道:“再叫上一个,知情、解趣儿的才女相陪,包您满意!”
“嗯——那就烦请嬷嬷费心了。”
阿梨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一千文钱的飞钱通票,先行“结账”道。
“哎、哎~!多谢萧爷了!兔子啊,快好生扶着萧爷上楼~!”
老鸨儿喜出望外地接过了飞钱,赶紧塞进了袖袋之内,眉花眼笑道。
“萧爷,您请!”
兔子也是点头哈腰道。
“若是丹凤妹妹得知,我今夜,拿着她送的程仪,独自在此处‘吃花酒’,一定会笑掉了大牙。多半儿还会很遗憾,自己没有在场。”
阿梨随着兔子缓步上楼,心中偷笑着,假作无意地打探说道:“呃——兔子兄,方才,我恍惚看见,咱们的郡刺史,似乎也先我一步进来了。不知他那一桌儿,又是什么样儿的绝色美人儿,歌舞相伴呢?”
“爷,我一看您,就不是凡人哪——想来,也是有青袍在身的吧?!咱们大唐的律例呀,虽不明文禁止官员取乐儿,可是常来的大人们,多半还是喜欢着常服以避讳的,小的们,都省得~!”
那兔子转过身来,一脸谄媚之色地弯腰倒退着,掩唇低声说道:“您放心,刘刺史啊,瞧不见您的!他呀,和您一样,只吃花酒,从不留宿。咱们这儿的头牌‘雪娇’姑娘(白花蛇舌草),如今哪,就是专门儿伺候他的!”
“哦?!莫非,是在三楼的雅座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