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孟玉瓒内心五味杂陈。
见她冰晶似的葡萄眼睛微微泛红,眼泪莹莹,便轻轻去拭了拭眼角。
孟玉瓒宽慰道:“颦颦何须想到这般长远,今日孤还是太子,可明日呢?或许明日,后日,大大后日还是,可谁能确保孤能继承大统,今日不知明日事,况且颦颦深得孤心,孤是不愿放颦颦一人去皇寺了结此生,孤不能保证将来会如何,但孤能保证,孤不会亏待颦颦。”
沈若棠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这一刻,她算是清楚明白,男人是不打算放她走的。
沈若棠沉默片刻,忽而问道:“那郎君心里有颦颦麽?”
她觉着自己疯了!
竟敢问出这句话。
她一直在给自己麻痹,她跟他的关系是依附关系。
不是两心相印,郎有情,妾有意的关系。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问了!!
该死的嘴!
问什么问!
孟玉瓒眼眸微沉,声音并不冷漠,但也没什么温度可言,“若孤心里没有颦颦,又怎会纳颦颦为承徽。”
沈若棠的脸稍微白了白。
看吧,叫你不要问,你这个死嘴偏要问。
既然说出来害心脏难受,干嘛要问呢?
自作自受。
你活该,沈若棠!!
她冲孟玉瓒笑,温柔地说:“妾身很高兴,郎君心里有颦颦。”
后面的话如鲠在喉,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最终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