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两个时辰就要上朝了,快去臣妾榻上歇会儿吧。”冯悠儿温柔关切道。
慕倾羽微笑一声,虽很温柔,却掩饰不住局促和尴尬。
“朕不困,明日正好休沐,朕在这儿歇息便可。
悠儿,你身子不适,自去歇息吧,不必陪朕。”
冯悠儿闻言,眼里的光顿时暗淡下来。
她果然是多想了,心里有些失落。
“臣妾的床榻不够宽敞吗,若是被奴才们瞧见您在坐榻上过夜,成何体统?定会传得人尽皆知。
陛下安心,臣妾知您对臣妾无男女之意,臣妾的身子,本也无福侍奉陛下。
陛下既然因故特意来臣妾这儿过夜,便安心同臣妾上榻歇息可好?”
冯悠儿果然聪明通透,一番话很是体贴。
“朕委实不该扰了你休息,对不住啊!”
慕倾羽颇有些歉疚,他的事再棘手,本与冯悠儿无关。
他眼下将她拖入其中,分明是在利用她。
“陛下言重了,陛下对臣妾胜过臣妾的父亲。
再者说,臣妾既是陛下妃嫔,理当为君分忧,臣妾不过是尽自己本分。
徐太医对臣妾说的都是宽慰之语,但臣妾的身子,自己清楚。
最后的时日能有陛下相陪,臣妾自是开心的。”
冯悠儿一番话,说得慕倾羽很是动容,他不忍再拒绝,便将人揽在怀里,一起进了内殿。
两人躺在一处,似乎很是平静。
慕倾羽没有解释他半夜突然造访的真正原因,冯悠儿也没多问一句话。
第二日,慕倾羽留宿倚华苑的事,便传遍了整个皇宫。慕倾羽自那以后,夜夜留宿冯悠儿宫中。
而明月宫则降下圣旨,命璃月迁居京郊皇家别院养病。
北宸天牢,司景煜枯坐在阴暗的牢房里。
他一身素白的睡袍上洇着些许血渍,看着手里攥着的香囊。
香囊散发出的香味已经很淡了,但此时只有这些许香味能给他一点慰藉。
他在思念送他香囊的人,但心里并不难过,只觉得庆幸。
他庆幸自己那晚及时将她推开了,他宁愿璃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