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完对不起后,库尔特狠狠地瞪了一眼姜稚。
姜稚假装没看见,温声道:“要不,我让他们把饭菜端到房间来。”
周胤:“不用。”
他的从容跟镇定让姜稚看的十分心疼。
她也失去过亲人,知道那种滋味。
悲痛过后,满脑子就只剩下复仇。
辗转难眠的夜里,姜稚在脑海里幻想着无数种杀人手法,她不想用法律去制裁他们,觉得太便宜了,她想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让他们饱尝恐惧带来的折磨。
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发疯,不抑郁,不被心中愧疚折磨而死。
但姜稚又跟周胤不同。
姜稚那时候并不能确定仇人是谁,而周胤的仇人就在眼前。
虽然叶真不是杀了赫尔蜕的真凶,可他或多或少沾点关系,换做是她,未必能做到周胤这样的冷静持重。
晚饭过后,周胤去叶真的院子绕了一圈,两人房门紧闭的聊了一个多小时。
库尔特走了,周胤让他去送标书。没多一会儿,黎赛也告辞了。
阿权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小声的跟姜稚说,今晚多安抚。
姜稚点头。
因担心兰花香会让她再次做噩梦,周胤提出睡隔壁,姜稚没有同意。
她把周胤强行按在拔步床上:“你睡这里,我睡沙发。”
周胤眉心动了动,他坐在床边,抱住了姜稚的腰,将头彻底埋了进去。
无声无息。
姜稚双手环住他的头,明明身体是热得,却好像感受不到任何鲜活。
正当她在脑海里搜索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周胤却在她臂弯里仰起头:“过两天我要去俄亥,你帮我收拾些衣服。”
姜稚点头。
“要厚一些,那边比较冷。”
俄亥的气候比北欧还要冷冽,南亚的羽绒服到了那儿就跟纸一样。
“为什么不是现在?”
周胤道:“俄亥军方会为他举办葬礼,我之前跟他们联系过了,要等葬礼结束才能过去安顿骨灰。”
姜稚继续点头,又把周胤搂紧了几分:“那时间是赶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