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言善辩的人,牙齿都厉害。
姜稚跟父母打过招呼,便起身示意喜娘可以继续了。
喜娘高声:“一拜天地。”
耶波被喜娘操控着,对门外弯腰一拜。
“二拜高堂!”
又转个方向弯腰。
“夫妻对拜!”
这回跟姜稚相对了,两人头碰头,相互作揖。
“礼成!”
护送回新房的路上,耶波被一个花盆绊了一下,男人停顿在了原地,喜娘见状,连忙蹲下帮忙移开。
“哼!”
“贵婿,咱不生气啊,小心气坏了身子。”
耶波抱着手臂,顶着盖头走的飞快,喜娘不得不一路小跑跟在旁边为他指路。
到地方后,耶波一脚干开大门,喜娘竟已是见怪不怪了。
从这位爷伸出脚干碎了人家一顶轿子跟一张拔步床之后,喜娘就看出这人不是凡物。
所以,刚才在正厅殴打新娘两位叔伯,怒怼宗亲长老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喜娘一点都不吃惊。
就是吧。
他口口声声说人家一家子欺负他一个人的时候,喜娘就觉得这人有些颠倒黑白了。
“您就在这儿稍作休息,我先去前厅看看。”
“滚!”
“哎。”喜娘躬身退出,又帮忙把门带上。
“草!”人一走,耶波就把盖头掀了扔在了地上,在心里把周胤骂的体无完肤,早知道就该让他来体会体会。
姜稚这个软蛋,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屁都不放一个,还特么在那儿跟人赔罪。
……
耶波在前厅闹得人仰马翻,姜稚一边在心里暗爽,一边还要假模假样的替丈夫赔罪。
“简直太没有规矩了,姜稚啊,他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吗?”
“老三再怎么说也是你三叔,你瞧瞧他干的好事,那么一大把瓷片全塞人嘴里了。”
“各位宗亲长辈,周胤脾气就这样,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劳叔,上茶,菊花茶,给各位消消火。”
劳叔头回觉得挨骂也是一件得意的事。
等安抚过长辈后,姜稚才抽身返回新房。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