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他怕是暂时来不得了。”
周昭轻轻地嗯了一声,将马交给了十五,她站在门前看着墙上那几个洞,忍不住握着拳头比了比。
如今她长大了,小时候她同周晏还有苏长缨掏出来的洞,已经装不下她的手了。
“姑娘,今日十五。”
周昭点了点头,周家初一十五都有家宴。
老夫人因为周晏的事情恨极了她,每回一起用饭都少不得生出事端来。
老夫人不讲理,她也不是什么好性情,若恰逢周暄回来了,那更是少不得大闹一场。于是一个月便只聚在一块儿两回,其余的时候,便各用各的。周昭从前便不是回回都去,进了廷尉寺之后,更是一回去都没有去过了。
周昭想着,朝着家宴的花厅行去。
深秋的雨夜格外的冷,像是有寒风刺骨一般,周昭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花厅里暖烘烘的,晚食正在往上摆。老夫人拉着周承安坐在一旁,正热热闹闹的说着话。父亲周不害嘴角上扬,看上去也颇为高兴。平日里病恹恹的母亲都好似精神了许多,脸上带了笑意。
“这回咱们家中,当真是三喜临门。你们父亲起复有望,承安又破了案得了徐廷史看重,这才多少时日,他都能被带着去与会议案了。我们承安一表人才,今日相看得宜,赶明儿早些去提亲,不久啊,你们两个就要做阿爷阿奶咯。”
周昭站在门前,阻止了仆从通传,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将它靠着墙放着。
周承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比起初来长安的时候,少了许多局促。
老夫人瞧他害羞了,又美滋滋的打趣他起来,整个花厅里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阿昭你回来了,怎么杵在门前不进去,这外头冷得很!”
周昭听到身后熟悉的女声,回过头去,便瞧见相携而来的周暄同周晚,周晚撑着伞,周暄则是手中提了一小坛酒。
听到了门前的声音,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周昭余光一瞥,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