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爷爷却只是轻抚上庄晓梦一只手,温柔地说道:“哪儿能事事都麻烦你呢!你给我们的已经够多了!我只要还活着,还能动弹,就总得做点儿什么吧!你已经够辛苦了,还要照顾我们爷俩儿,我们也不想只做你的累赘。”。
朗爷爷话音未落,眼中的泪水便滴落了下来。
庄晓梦听闻,心中虽然觉得一阵委屈,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默默咽下一口气,随即微笑着看向朗爷爷说:“你们从来都不是累赘。我有责任照顾你,有责任照顾朗月。爷爷,朗月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一起辛苦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放弃呀!”。
朗爷爷自知不能在孩子面前掉眼泪,便赶紧擦了干泪水。听完庄晓梦的话,他才有些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并说:“我跟月儿说过,她总不能一辈子只跟着我捡瓶子呀!可是她不听。自从被我拆穿以后,她每天回来吃完饭就跑出去,半夜才回来。有一天,我跟她说,她如果再不好好上学,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用再继续活着了!可是你知道她说什么嘛?她说,如果我死了,她也就不活了!你说,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呀!”。
这时,车子突然在墓园入口处停了下来。庄晓梦付了钱将朗爷爷扶下车后,两人才慢慢悠悠地一同朝目的地走去。路上,庄晓梦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忽然露出一副坚毅的表情,随即她看向朗爷爷说道:“爷爷,这件事我来解决,您放心吧!”。
朗常明墓碑前,朗月正无声地坐地面上一张一张地为朗常明烧着纸钱。朗爷爷见状,适时才放下心中的忧虑,慢慢走向自己儿子的墓地。
这是年后,庄晓梦第一次与朗月见面。朗月剪短了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还露出了她漂亮纤细又白皙的脖子;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t恤是两年前庄晓梦买给朗爷爷的,而身下那条牛仔直筒裤则是庄炎买来却没有穿过的送给朗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