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笑眯眯地说着，简直媚眼如丝。
这副模样落在凌峰的眼里，他用力攥紧了拳头，用尽所有的理智，才没有直接一拳砸过去。
“让我看看，确认她还活着。”
凌峰闭了闭眼，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
风雅的笑容不变，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冷意。
凌峰自然是不可能退让的，他一定得保护好风雅的安全，否则的话，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哎呀，你可真是会心疼人，要是以前我遇到的男人有你这么好，那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风雅这时幽幽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
她的左眼是一片浓黑，已经看不到眼白，冷不丁望过去甚至带着几分让人恐怖的感觉。
所幸右眼还是正常的眼睛，一开始的时候眼神还有些迷茫，在看到凌峰之后，立刻凝聚起了焦距。
紧接着，风雅右半边脸的嘴唇开始颤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左半边脸的制约，到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风雅又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恢复了外表的正常，只是右眼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凌峰看到了那滴眼泪，莫名就觉得心底钝痛。
他没有灵魂被人挤走的经历，但想必不会很愉快，说不定这会儿的风雅正在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呢。
“你确定那是她？”
凌峰内心掀起了难以言说的波澜，面色却丝毫没有改变，仿佛真的只是在怀疑有没有被骗一样。
“我怎么能确定呀，反正我这具身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不想找她的话，难道是想找我呀？”
风雅捂着胸口吃吃的笑，眼神还一个劲儿地往凌峰的身上瞥。
用风雅的脸做这种事情，凌峰只觉的背后汗毛直竖。
要不是因为他本身就擅长克制情绪，恐怕真的没那个心思跟这个怪物虚以为蛇了。
毕竟凌峰之前是看到过那半鱼半蛇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尊荣的。
在那种地方出来的东西，凌峰一百个不信她的本体能跟人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