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听说。
特洛美爆火是听说,沈星冉知道傅闻洲上辈子的真正死因也是听说。
上一个听说的已经打假,沈清欢没指望什么,但要把沈星冉嘴里的信息诈出真假。
刚才太着急,也太匆忙,差点被她忽略了可靠性。
“没关系。”沈清欢没有要商量的意思,不容置喙地吩咐,“让她一起进山,直到找到傅闻洲为止。”
“不!”沈星冉惊惶,“他要是活下不来,难道我要给一个死人陪葬吗?!”
对面疯狂在雷点蹦跶,沈清欢听完,声音更冷,“到底是不是水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星冉急了,开始耍赖。
沈清欢在雨幕中冷嗤,不知道,那就是骗人了。
所有的预案要推翻重来。
第一支搜救队按照常规搜查,也没搜出傅闻洲的位置,失踪五个小时后,他行踪成谜,天色却一寸寸地暗了下来。
晚上的温度只会更低。
沈清欢挂断电话,转瞬褪去刚才凌厉的模样,无助地靠在树干上。
风从猎猎而过变成了呼号,她是在医院太平间都待过的人,不怕鬼怪,怕的是找不到他。
无力感兜头而来,沈清欢甩了甩登山杖上的水,往前一踏,咯吱一声,她忽然踩空,从旁边的树枝上歪了下去。
这有个小坡,不高,但山壁已经冲毁了,滑的不行。
沈清欢刚要打卫星电话,目光却不经意间带到一处。
是一个砸裂的设备,在满是石头的水滩上十分明显。
她忙不迭捡起,肾上腺素直飙!
沈清欢拿起登山杖去试水深,不高,只到小腿,她直接淌了过去。
在山洞口看到人影的那刻,眼泪直接混着水珠往下掉。
傅闻洲整个人被降落伞裹着,浑身湿透,呼吸十分微弱。
山穷水尽,失而复得。
沈清欢感觉被人扎了一针兴奋剂,迅速拿刀划断他身上的绳子。
山洞里潮湿,他应该是想点火,试了好几次都没用,还有一些用来引燃的东西摊在那。
“傅闻洲,醒醒。”沈清欢去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