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工作上向来说一不二,傅闻洲从来无法阻挡或者劝阻。
哪怕境况危险,他并不想她去,可沈清欢有自己的梦想和安排。
挂断电话,傅闻洲靠在沙发上,直到阿朗从外面进来,递上一份文档,“先生,您猜得没错,特洛美是孟氏药业升级后的产物。”
为了怕被发现,特地换了包装,还改了名字。
“元素检测报告在哪?”
阿朗答:“实验室那边说要晚点。”
傅闻洲阖着眸,心脏却莫名一刺,仿佛被刀锋搅着,血和肉毫无征兆地往外涌。
“等等。”他叫住阿朗,“联系飞行员,把我的那架直升机开来。”
……
出发的时候雨点越来越大,沈清欢在催促声中和几位专家分批踏上直升机。
一架贴着黄色外标,是这次会议的几位核心,其中有三位是杨老的学生,特意绕道和她一同去接老人。
“傅闻洲,我出发了,这几天外面雨大,流感更严重了,你待在家别乱跑。”
她来不及打字,发了条语音过去。
合上屏幕前,两人新年夜拍下的合照屏保上,他把她圈在怀里,两人笑得东倒西歪。
螺旋桨开始转动的时候,头顶传来轰鸣声。
沈清欢感受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直至所有的建筑只能看到一个光秃秃的屋顶。
风声猎猎中,她下意识抓紧衣摆。
“这场水来的真是不巧。”同行人中有人感叹,指着一处道:“那边的高速路都压垮了,一堆车堵在上面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