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掐了个诀，这一块碎肉块，慢慢汇聚成一个周正整洁的青年的模样。
李局长看见他的脸，瞬间眯了眯眼睛，奇怪，这人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竟然长得如此面熟。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刘川自己就说了。
“李局长，我生前给你送过外卖，所以我记住了你的样子，才会在死后寻求你的帮助。”
李局长如果是个普通公民，刘川定然不会做这样的事，唯恐会吓到人家。
但李局长是燕城x分局的警察局局长。
从小，如刘川这样的人，就被教育遇事了要找警察。
李局长心情复杂，虽然他也被吓得够呛，但职业素养还没丢，只是抓紧时间，让刘川说明他自己的情况。
他们这边也好赶紧将凶手缉拿归案。
一来是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二来是不能让如此危险的犯罪分子继续逍遥法外。
刘川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我甚至没有得罪过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我……”
刘川神色痛苦，灵体忽明忽暗，就如一盏老旧了的钨丝灯。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被分尸时的痛苦，仿佛再次席卷着他，他蜷缩在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好痛……”
“我那个时候一直在喊救命，可是没有人救我，那个地方太偏远了，我好心帮他，我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发善心，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
那是一个雨夜。
刘川送完最后一单外卖，把电动车锁好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瘸腿老头，正颤颤巍巍的收拾着那些纸皮箱子。
老头没有打伞，他佝偻着背，跛着一双腿，雨水落在他沟壑纵深的横纹里，他有着雨衣，却没有自己穿，而是拿雨衣包裹着那些纸皮。
生怕纸皮会被雨水打湿浸透。
看着这瘦削的老头宁愿淋湿自己都不愿淋湿那些纸皮，刘川心中怪不是滋味。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也年纪大了，如今看见老人这样辛苦奔波，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还在老家辛苦的爹妈。
这么一想一看，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