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初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程清柔。
对方已经和自己当初初见时的那种倨傲不一样了，现在眼神中隐隐透着森森的阴鸷。
乔雨初开口：“当初第一次见到我的胎记，你就知道了吧。”
乔雨初也是在知道她和刘心美拥有同样的胎记的时候才想到。
那时候程清柔的表情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变化。
现在想来，程清柔是知道的。
那时候就知道了。
其实只要程清柔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也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只是当时程清柔还以为自己是曹红的亲生女儿。
“是啊，我是当时就知道了，”程清柔走进来，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真皮沙发润滑的手感，抬眼的时候眼神里带着讽刺的嘲笑，“那是我这个假货第一次见到你，真正的程家千金。”
乔雨初看着她。
程清柔继续说道：“那时候其实我已经快要忘了自己是谁，可你就那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想起自己是谁。”
让她第一次意识到假货变不了真的。
那时候程清柔真的想杀了乔雨初。
这样哪怕将来有一天身份暴露，可亲生的死了，程家人总不至于再和她断绝关系。
那时候她真的那么想过。
可她不敢。
“曹红最懦弱没用，我让她想办法让你消失，可她根本就不敢，说什么没有你就没人给她钱了，要不然就是说还有乔然在她不能去做犯法的事儿……可笑不可笑，明明一开始的悲剧就是她造成的！”
程清柔的手指将沙发皮面抓出凌乱的褶皱，口气中全都是对别人的埋怨。
好像整件事情都是曹红的错。
乔雨初听着都觉得好笑。
“你是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不无辜吗！”
乔雨初的口气似乎惹到了程清柔，她猛地瞪大了双眼，声音也跟着尖锐起来：“当初调换孩子是曹红干的，我也只是个小婴儿啊！我能做什么！而且我现在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如果我能找到亲生父母，我一定会走……”
“找到了。”乔雨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