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有侯爷哄着,你就放心吧,咱们也能暂时松快一些。”
彩儿收回视线,轻轻点头。
“也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奶娘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小姐哭,我也忍不住掉泪,没娘的孩子最可怜。”
“应该快了吧,”彩儿道,“奶娘,我先进屋了。”
三日后,景安侯府。
侍卫禀报过今日的事,恭敬地退了出去。
沈弗寒仰面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这两日他不咳了,烧也退了,只是身子过分虚弱。
中毒十余日,还是没有大好。
钱老说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养病,最近一直劳心劳神,所以这蚀骨散也就不能彻底排出。
若是他再不好好休养,恐有性命之忧。
沈弗寒自然是舍不得死的,哪怕阎王亲自来索命,他也得撑着一口气,找到阿月之后再闭上眼睛。
“娘亲,要娘亲……”
门外忽的传来昭昭的哭声。
紧接着便是奶娘着急的声音:“小姐,咱们先回房,别打扰侯爷休息。”
彩儿也连忙说道:“小姐别哭,奴婢陪您玩拨浪鼓好不好?”
但正在痛哭的孩子哪听得进去,昭昭只知道她很久很久没见过娘亲了,扒着卧房的门框不撒手。
奶娘和彩儿都急得不行,侯爷就在卧房里睡觉,哪能打扰?
她们想捂她的嘴,又怕失了规矩,还是会被侯爷怪罪。
六神无主之际,屋里传来侯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