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很快回过神,莞尔一笑:
“这些日子,有劳杨先生了。”
杨稹轻轻吁出口气,“娘娘谬赞了。能效绵薄之力,是用修之幸。”
苏晚晚态度真诚,“先生过谦了,若非先生奔走,我祖父也难逃免受牢狱之灾。”
李东谦因为独子之死,对苏晚晚一直心有旧隙。
当初肯站出来坚决反对九千岁柳溍,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
杨稹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当然,他一个人出力肯定是不够分量的,他父亲杨廷对李东谦的拥护和追随,才是让李东谦肯出手的根本原因。
这是苏晚晚回京后,才从杨家舅爷杨一清的信里知晓的。
对于现如今的苏家,一退再退没有任何意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
砚哥儿说:“娘亲,陪我放风筝。”
杨稹微微皱了下眉。
他看得出来,苏晚晚神色相当疲惫,能强撑着过来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说。
“砚之,娘娘疲乏,以后再放风筝。”
最近这些日子,砚哥儿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是个小孩子,三两句话就被杨稹套出了原委——原本每天陪砚哥儿用膳的皇后,居然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他想到前一阵子她托他办的驿站身份和文书,结合到断断续续了解的消息,立即就明白了。
这个娇柔的女人,还真是大胆!
他的妻子从四川来京城,路上走走停停用了两个月都给病倒了,休养了好几个月才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