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彬帮她打理捐出去的嫁妆。
很显然深受她的信任,出现在她不示于人前的运粮船队里,也就不足为奇。
只是……
他不愿萧彬再和她有牵扯。
她与萧彬之间的信任和依赖,比他知道的还要深。
相反。
他这个夫君,即使和她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却与她始终有层看不见的隔阂。
这层隔阂,让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陆行简在御案上的奏折里翻找了一通,找出一份奏折。
是刚火速上任的宣府、大同、延绥三镇巡抚文贵上的奏折。
请求拨银五十万两用于修边,把原有的古墩台废弃,建筑内造箭窗铳眼以伏兵制虏的新墩堡。
陆行简不仅批了这道奏折,还把之前他驳斥回去的九边年例舒银奏折也朱批改为同意。
算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兵部的刘宇接到两份朱批过奏折,傻眼了。
一共七十五万两银子的支出,现如今捉襟见肘的户部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即便拿得出来,户部也不会拿的。
苏晚晚捐给九边的那一百万两银子的嫁妆还没怎么花,户部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给兵部拨款?
刘宇不得不去找柳溍商量对策。
“兵部的那些捐款,为何不变现用于边军?”柳溍眯了眯眼睛,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刘宇。
刘宇非常为难:“皇后娘娘捐款之初就有条件,这些捐款用于九边不假,却得由她昔日的护卫萧彬经手。而且每年只用利银,不动本金。”
如果直接把那些嫁妆的产业卖掉变现,确实能一下子多出一百万两银子。
只是这样就会与苏晚晚当初提出的条件不一致了。
柳溍眼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突然明白了那天面圣时,皇帝突然表现的不耐烦。
果然是因为这个叫“萧彬”的人。
那天之后,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偶尔听说萧彬曾是皇后娘娘的护卫,突然醍醐灌顶。
皇后娘娘路过书房,而他柳溍又正好提到“萧彬”,就惹恼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