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弹的伤口在慢慢恢复,人却陷入昏睡状态。
四天过去了,厉枭一直守着。
主刀医生叮嘱,经常给傅安安按摩身体,经常陪她说说话,刺激脑部神经,也许慢慢的会有转机。
沈逸风第一个熬不住,一把攥住检查完傅安安身体机能状况的主刀医生,再次追问,“你痛痛快快的告诉老子,傅小姐到底什么时候醒?”
医生面色为难,“具体什么时候苏醒,取决于傅小姐的意志力。大概一两个月,三五个月,甚至……三年五载也有可能。”
沈逸风闻言,瞪大了眼,眼角几乎裂开,“三年五载这么久?那傅小姐还能活下来吗?”
“怎么会这样?安安,我的安安啊!”宋白棠伤心欲绝,睁大一双红肿不堪的眼睛,两腿发软冷不防往后栽倒,被厉枭及时搀扶住。
她转过头,看着面容瘦削瘦了一大圈的男人,眼眶里泪水闪动,“阿枭,你已经四天四夜没有阖眼休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安安这里有我,你赶紧去睡会儿。”
这几天,他一个大男人,照顾着安安,比她这个做姆妈的还要细致入微。
也真是难为他了。
宋白棠心疼他不眠不休,又欣慰他对安安的情意,真挚且深沉。
“守在这里,我更安心。”厉枭轻声说。
等宋白棠站稳后,他才收了手。
双手放在傅安安柔白的手臂上,力道适中地为她按摩。
揉完了手臂,又控制住力道,轻轻地揉捏她的双腿。
再把她慢慢地翻转过去,避开包扎了白纱布的伤口,不轻不重地按揉她单薄的背脊。
直到把傅安安全身都推拿了一遍,停顿五分钟,又开始给她新一轮的推拿揉捏,周而复始。
宋白棠见状,叹口气沉默了,没有再开口劝他。
沈逸风站在门边,看着厉枭重复又重复着手里的动作,心底一股发泄不出的焦火。
如果这次傅小姐醒不过来,只怕厉哥也走不出来了。
沈逸风黑眸暗了暗,受不住病房内那股子沉闷的气氛,转身走出门。
走廊上,顾斯铭躺着的那张推床,还钉在原地。
向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