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医院里,他发现这里的病人情况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没有所谓的大声嚎哭连续四五个小时不停,屎尿拉在地上,脱的光溜溜地到处跑……
许霂想,大概……到底是艺术化了的!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户,许霂看到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带着圆圆的眼镜,整张脸贴在玻璃上,用甜美的笑和路过的许霂打招呼。
有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学生模样的孩子,用略带迷茫幽怨的目光期待地看着外面触手可及的自由。
还有抱着身体蜷缩在病房角落里瑟瑟发抖,望着关闭的病房门门泪流满面的少年……
只是许霂不知道的是,这些看上去很正常的人,却随时可能因为症状支配瘫倒在走廊上,或者迷失了正常的思维而开始神经质地胡言乱语……
还有穿着肥大的病号服,胳膊上缠着纱布,带着留置针,在精神病区严格封闭的走廊来回走动的情绪相对较好的病人,他们会一直游荡在一个他们自认为的安全区内,到了一米安全线就不敢越过,到了睡觉时间或者一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与情绪,就被护士或护工用各种方法控制住,带回病床上四肢约束绑起来。
他来的时候薛海和他说了薛霖的病房,所以许霂并没有耽搁,而是直接朝薛霖的病房走去。
越往里走,他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外边儿还有游荡的相对自由的人,可是从跨进这个病区后,这里就变得死气沉沉的。
偶尔会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声。
隔着玻璃窗户,许霂看到了病房里被绑着的病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直直地望向许霂,吓了许霂一跳。
又找了半圈,许霂终于找到了薛霖的病房。
病房的床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脸埋在双膝间,胳膊随意地搭在腿上,许霂看不清他的脸。
“薛霖?”许霂趴在玻璃上朝着里边坐着的男人喊道。
床上的人听到了声音缓缓抬头看向许霂,目光碰触的一瞬间,薛霖的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说出话。
薛霖他……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你……怎么了?”许霂趴在玻璃窗上问薛霖。
薛霖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