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随风轻轻摇曳,与街边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年货相互映衬。
行人穿梭其中,孩童们手持糖人儿,在人群中嬉笑奔跑,为凌冽的寒冬凭添了一份暖意。
邹记布庄门前,几位京城贵妇相遇,彼此寒暄起来。
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缓缓停下,宁屿鸢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走下马车。
这位武陵侯夫人,自幼体质孱弱,如今又从东南福海陪着夫君和女儿北上京城,入京以来喘症时时发作,平日里很少出来交际。
上一次外出,还是因为宁王妃穆浅音诞下世子,福海作为宁王属地,她又是武陵侯夫人自然是要前去祝贺的。
今日,她刚从马车上下来,便倚着宁屿鸢的身子,剧烈地咳了几声,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这不是武陵侯夫人吗?”一位相熟的宗室女眷眼尖,立刻上前打起招呼,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这几日天寒地冻的,您怎么出来啦?”
武陵侯夫人忙用帕子掩住口鼻,微微欠身行了个平礼,说道:“昨日宫里来了消息,说今年七夕宴照旧举行,我便带着鸢姐儿来采买些头面和入宫的衣裳。”
权贵之家若要订做衣物,通常都是请布庄的人上门量尺定制,如此一来,方才显得矜贵,但不足之处在于,定制衣服最少也要一旬才能拿到成品。
像武陵侯夫人这样亲自上门采买成衣的,多半是临时决定使用的。
她话音刚落,便又忍不住咳了起来,一旁的宗室女眷见状,不禁心疼地劝道:“您这又是何苦呢,到时候告个假便是了,陛下最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怪罪您的。”
宁屿鸢也在一旁连忙点头,附和道:“母亲,女儿也是这么想的,您身子要紧,夜宴女儿陪父亲前去便是。”
武陵侯夫人轻轻拍了拍宁屿鸢挽着自己的手背,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说道:“陛下通情达理,咱们做臣子的更要懂得体贴才是……”
这时,另一位宗室女眷接过话茬:“谁说不是呢…… 今年夜宴,连我那数年不出门的婆母都准备入宫呢,不然我怎么会在这个时节来为她挑选成衣。”
“这是为何呀?今年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