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清泪落在地上，很快便消失了，像是没出现过一般。
“有婚书吗？”姜宛宁问。
如果有婚书就需要他先写份和离书再去官府销婚了。
大汉摇头，“没有没有，没登过。”
姜宛宁感觉到裤角被拉扯，她低头看去，女子仰头看她，声若细蚊：“卖身契。”
姜宛宁抬头看向大汉，“她的卖身契呢。”
大汉愤恨的瞪向那女子，只恨自己平时打的还不够多，让她居然还有胆子敢说出卖身契的事。
姜宛宁看着大汉的视线，声音一冷，“寒侍卫。”
寒明踩在大汉背上的脚抬起，再一次狠狠的将他的头踩下。
“啊！”大汉又一阵哀嚎，脸被压在地上呜咽说话，“呜呜呜，呜呜呜。”
寒明踩着他头的脚移回背上去，“好好说话！”
大汉忙抬头，张着满是血的嘴巴说道，“在家里，她的卖身契在我家里。”
姜宛宁看向寒明，“寒侍卫，麻烦你走一趟了。”
若是平时她不会麻烦寒明跑一趟，她完全可以先将人带回候府，事后再关排人去大汉家里取卖身契。
有候府义女的身份在，大汉不敢再耍花样。
但是，卖身契只要在这畜牲身上一刻，眼前的女子便没有自由一刻。
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度日如年，都是夜长梦多的恐惧、担心。
寒明有些犹豫，去拿卖身契是小事，但出宫前殿下可是吩咐了，要他亲自将姜小姐送到姜候门口。
姜宛宁看出寒明的犹豫，“已经出宫了，不会有事的。”
寒明闻言点头，“行，我去跟他拿卖身契。”
姜宛宁低头看向那女子，向她伸出手：“跟我走。”
女子看着姜宛宁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满是伤痕的手，在她的手要碰到姜宛宁的手时，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血迹，她轻喃一声，“脏”，然后便要收回去。
姜宛宁在她收回手的瞬间，向前一抓，握住了她的手。
握住女子的手，姜宛宁才真切的感觉到瘦骨如柴四个字，她比看到的还要瘦许多。
一双手上，几乎没有肉。
有的只有新伤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