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驸马是这个男人杀的,那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难道是怕陆家和公主找他报复?
但这件事毕竟不光彩,很大概率陆家和公主府都不会闹开,那他其实是有机会逃生的。
竹钗子的一头虽然很尖,可毕竟是竹制品,要穿过肋骨刺入心脏也需要一定的水准以及必死的决心。
哪怕他用刀子划开自己的颈动脉都比这个来得容易些。
“死者皮肤上有吻痕、咬痕和鞭痕,都是昨夜留下的,不排除他是因为被虐待才愤怒杀人。”
之前来报案的人说是死了两个纨绔子弟,萧寂还当是有年轻公子在青楼为了抢人斗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邢捕头。”萧寂朝外喊了一声。
邢捕头把脑袋伸进来问:“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这名死者的身份。”
邢捕头捂着眼睛进来,快速地往床上瞥了一眼,然后搓着手说:“大人,这人我认识。”
“嗯?他是谁?”
“他是黄公公的干儿子。”
“黄公公?”萧寂和邢捕头对了个眼神,后者很肯定地点头。
“大人,就是您知道的那位,据属下所知,此人是黄公公的亲侄子,在外以他干儿子的身份行走,住在城北的大宅子里。”
沈兰眉头皱着,如果是这样的身份,那她判断的自杀有可能就是假象。
大内总管的干儿子,走出去连三品官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怎会和驸马爷搅合在一起?
就算他真失手杀了驸马,应该不至于给他赔命吧?
她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死者身上的线索,假设当时有个凶手在现场。
除非凶手握着死者的手将那枚竹钗送入他胸口,否则血迹的分布不该是这样的。
萧寂领着邢捕头出去,把掌柜叫到角落,问:“这两位是一起来的吗?”
“这倒不是,这间屋子是陆老爷经常来的,我记得昨晚他是亥时初来的,至于另一位什么时候来的我没瞧见。”
“去楼下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到此人何时进了这屋子。”
邢捕头赶紧跑下楼,一番询问,最后还是一名送酒的伙计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