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宁轻咳两声,迅疾解释。
“我……我当日听京畿卫有人那么喊他,就跟着一块儿叫了。”
陆修年闻言,眸中疑惑并未削减半分,反而越发浓重了许多。
当日若非他亲自跟着,倒真要信了她这番说辞。
现在看来,她分明是在有意掩饰什么。
还有这破霄箭,她又是如何要将之与他联系在一起的?
重重疑团堆积在眼前,两人皆是聪慧之人,一时竟都默契的选择不再追问下去。
时晚宁心中也总算暗自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又想到那些近乎真实的梦境,以及心中怀疑,到底还是说了句。
“无论如何,我先前说过的话作数,无论何时,只要景王爷需要帮助,我都义不容辞。”
就算是还了前世坠马那次的恩情了,时晚宁心想。
陆修年却是因她最后一句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竟说,要帮他?
自从先皇崩逝后,新帝即位,予他无尽恩宠。
那时起,天下间便人人畏惧于他,避他唯恐不及。
唯有她,敢在他面前说,要帮他?
思及他要走的路,陆修年到底是将那一丝悸动藏于心底,平淡着声音说了句。
“时大姑娘有此心意就好,帮,就不必了。”
说完,不给时晚宁回话的机会,陆修年折身便走了出去。
是夜,时晚宁思虑良久,脑海里又飘出被赵守德迷晕时,在山洞中做的那个梦。
她死后,他一袭血衣闯进来,漆深的眸里竟是滔天的愤怒。
可前世那时,他不是应该在临北城么?
还有,梦中的他身着一身白衣,浸染鲜血绽放刺目灼烈的红。
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记忆里,他从来都是一袭凛冽黑衣,从未着过包含白色在内的其他任意颜色的衣裳。
难道,就真的只是梦?
还是说,梦境本就是真的,若真是这样,他所做这一切,到底又都是为了什么?
五日后,陈英传回消息,已经到了阳城,一切平安。
从阳城传信回来至少也需一日,也就是说一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