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夏从未直面过这个“敌人”。
在送出相册的那一刻,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直面“对方”,却输得一塌糊涂。
“怎么了?”
见到白清夏将牌子放了下来,垂着脑袋,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池草草伸直胳膊往旁边挪了挪,探着脑袋观察对方,发现白清夏只是垂头发着呆。
白清夏没有回应,她缓缓抬起头望向前方,却恍惚一愣。
她在前方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jk制服的女孩,正在走廊的另一头手举高三28班的班牌迎面走来。
那个女孩看起来很紧张,手上的牌子越来越低,但她好像紧接着听到了什么,手中的牌子又缓慢地抬升平直,步伐也愈发稳定。
可是那个女孩的后方并没有站着人。
唯一存在的,只有窗外明媚的阳光。
白清夏用力呼出口气,再次将牌子平直地举了起来,她朝前走去,看似一步步接近迎面走来的jk女孩,实际上则是迎着阳光勇敢前进。
池草草这次没有跟上,只是站在后面微笑着看向白清夏。
一步,一步,一步,窗外阳光明媚,白清夏头上的月亮发夹也在反射着光芒。
终于她将迎面走来的jk女孩影子撞得溃散,白清夏举着牌子,面孔沐浴阳光,她闭上双眼,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到窗边,但她会永远迎着那耀眼的太阳前进,不会回头。
4月9号。
临床系全体运动员穿着统一的制服行走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只有一人的制服不同,就是行走在最前方的白清夏。
她带领着人员最少的队伍,穿着一袭白色的礼裙,裙摆宛若柔软洁白的云朵一般抖动,肩膀裸露在外,白色的断袖搭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整体看起来真的好像婚纱啊,这是陆远秋今天看到第一眼的想法。
他也见到龙怜冬了,事实上文学系就在前面的一个方阵,龙怜冬的礼裙和白清夏的确是相同的款式,只是一个纯黑,一个纯白,两人都在方阵中美得耀眼,从观众席上如浪潮般的呐喊欢呼声中就能体现。
陆远秋和临床系的运动员一同跟在后面,他望着举着牌子腰背挺直的白清夏,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白清夏今天还穿着高跟鞋——一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