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似殷勤的招待,此刻想来全是刻意安排。
"线索断了。"
楚暮云转身望向窗外漆黑的湘江,江面上偶尔划过的渔火。
"当我们开始追查张家那笔失踪的白银,就已经落入别人设好的局。"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滑进甲胄,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镇抚使您是说这个凌灵是个弃子?"
烛火突然剧烈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看着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们已经失了先机。"
“镇抚使,我没和你现在动手,将那凌灵捉拿归案?此时,那凌灵怕是还醉酒在家。”
“若是我们去的及时,恐怕还有机会。”
楚暮云听到陈远的话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她就什么时候死,去了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还惹的一身骚。”
“到时候啊,恐怕就有我锦衣卫逼死凌灵的传言出来了。”
“走,回长安,汇报王指挥使。”
次日辰时,株洲县衙门前的石板被百姓踩得发烫。
当凌灵戴着镣铐出现在台阶上时,整个县城陷入诡异的寂静。
她素白中衣沾满泥污,却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为谋张家百万白银,我伪造搜查令查封府邸。"
凌灵的声音清亮,惊起屋檐下的寒鸦,"以全家性命要挟张老爷转走钱庄存款,得手后"
她突然停顿,目光扫过人群中暗藏的锦衣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得手后,自然要斩草除根。"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陈远却死死盯着凌灵的眼睛。
当刑部官员问及白银下落时,凌灵只是冷笑。
随后直直倒地,口吐鲜血,服毒自尽。
鲜血溅在青砖上。
陈远望着凌灵逐渐冰冷的尸体,终于明白楚暮云昨夜的叹息。
这场看似水落石出的灭门案,不过是棋盘上最无关紧要的棋子。
真正的厮杀不在株洲,而是在长安。
这个凌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