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言一顿,随后立即反驳道:“迎程程出身刺绣世家,她也并不会刺绣。”
“程程出身刺绣世家,却自幼便明白自己不爱刺绣,辛勤练武,终究有上战场杀敌,用得上的这一日。”
可你呢?
你身为武将之女,若是不愿习武,也无可厚非,但你想没想过自己日后要去做什么?未知做出了怎样的努力?
你走到今天,都不是自己做的选择,而是被他人一步一步推到这个位置上来。
“今日你是见到程程能建功立业,自觉你也可以,这一路的确是也硬生生吃下了不少苦,但这是为兵者的水平,离为将,还远得很。”
歩言此刻心中千回百转,以她在自己府中的脾气,早就要发作了,但她此刻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忍得让外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在忍,但毕竟还是忍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距离为真正的副将还差很远,但每个人都有成长的权利,不论我是因为什么当的您的副将,将来我都会更努力,不会枉担虚名。”
谢太君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只是淡淡笑了一声。
这笑容落在迎程程耳中,可能会是鼓励的笑声,但它落在歩言耳朵里,就成了讥讽的冷笑。
“你等着,”她心里暗暗发誓,“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们看,我不光是步盛的女儿,我同样有这个实力,有朝一日让你们称呼我爹他为歩言的爹!”
谢太君没再说什么,留下了一瓶金疮药就走了。
歩言捏着那瓶金疮药,指尖都捏得开始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