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要忙。正好可以帮着点,要是忙起来一点都搭不上手。”
“哎呀,你们平常工作就已经够辛苦了,这些事儿真不用。一会儿多炒几个菜,看看什么菜吃了舒服一点,我尽量多做几种不一样的口味。”
阿姨说:“一般你们都不怎么在家里吃,我也没太注意。现在正好可以停下来慢慢观察看看。只有怀过孕的人才明白孕吐有多么难受,有多么亏人。”
阿姨这一辈的人,其实很多都不愿意外露。甚至更多是呈现一种逞强的状态。
以前在老家,我认识的长辈或是平辈,大家都说“唉,不就是生个孩子吗以前我们那个时候孩子出生那天都还在地里干活,活干到一半就生孩子,生了继续干,哪里像你们现在这么矫气”
“就是生个孩子又不是要你的命。现在这些女人真是享福,怀个孕吐来吐去就以为不得了,就觉得自己多累多可怜了,说难听点儿你们现在还有吃的,我们以前吐了都没吃的,你还得干活。诶,现在这些人越来越没精气神,越来越拐咯跟我们那会儿根本没法比。”
极少有像阿姨这样认可女人不易的。
所以当初把她留下是有原因的,有些人你看她第一眼,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能感觉这个人能带给自己正能量和温暖。
而有些人看她一眼就觉得浑身难受。
总之,我很感激她。
后来和她一起清理折耳根,她可能觉得我这样能转移一些焦作不安的注意力,也就没再阻拦。
还说:“那就麻烦你把这些搞出来,我去切点酸菜,一会儿煮个酸菜豆米,那个下饭。”
“好。要得要得。”
“我自己做的酸菜哟,昨天我试了试,味道还不错,今天应该口感更好一点。一会儿搞个辣椒水,你尝一尝啊。”
“好的,娘,你手艺真多,酸菜都自己做。”
其实我也会,并且我做的还挺好吃。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持续每天都下厨。
回首,这一年真的干了很多事,也放下了很多事。
这时间走的太快,太快了。
这思想一停下来我就难免想到王浩,于是心头又有一些惆怅、担忧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