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朝朝不解地拽了拽她的衣领,温热的小手,贴上她突然变得冰凉的脸颊。
景钰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屏住了呼吸。
算起来,和李岩松分开时双胞胎才十一个月大。
而朝朝这个月,刚满两岁零三天。
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早就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了。
幼儿园老师上周还安慰她:
"三岁前的记忆就像沙滩上的字,潮水一冲就没了。"
可朝朝此刻的眼神,却如此清明。
"姚叔叔不是爸爸。"
孩子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楚。
远处传来,车门关闭的声响。
景钰机械地转过头,看见姚子濯站在五米开外,手里昂贵的乐高玩具包装,闪着刺眼的光。
朝朝突然凑到她耳边,带着儿童特有的奶香和天真:
"姚叔叔身上没有爸爸的味道。"
说完,还皱了皱小鼻子,
“爸爸应该比他高一点,也壮一点”
晚风掠过梧桐树梢,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他们中间。
景钰望着叶脉上,纵横交错的纹路,突然意识到,有些联系是割不断的
就像朝朝血管里流淌着的,属于那个男人的血液;
就像孩子潜意识里记得的,父亲掌心的温度和味道。
姚子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皮鞋碾碎了地上的落叶。
景钰下意识,把儿子搂得更紧了些,她忽然发现,朝朝的后脑勺有个小小的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