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无法开口，编了个借口，“有个病号比较棘手，处理得有点累。”
顾寒霆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事。
但顾寒霆只是觉得愧疚，他觉得自己拖累了张医生，他必须要快点好起来，无论是身体还是记忆，希望能尽快摆脱困境，好让张医生不用再为他操心。
“饿了吧？我刚才去买了些食材，我去给你做饭吧。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正式吃过正餐。”
张婉宁拿起刚买回来的一大袋食物，往厨房走去。
“需要我帮忙吗？”顾寒霆站起身，准备跟着张婉宁进厨房。
张婉宁转身拒绝道：“不用，你的腿还没好，你好好坐着休息吧，我只是简单地做个便饭，很快就好。”
顾寒霆想着一直都得到张婉宁的照顾，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心里很过意不去。
他执意走进厨房，想尽量帮忙。
张婉宁垫脚想打开头顶的橱柜拿餐具，但身高有限，显得有些吃力。
顾寒霆此时已站在她的身后，见她够不着，连忙伸手从她的头顶上经过，在橱柜里取下一个碗。
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几乎贴在她的背后，胸膛擦过她的肩膀。
张婉宁不敢动，她屏住呼吸，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的气息。还感受到了他鼻子里喷出的热气。
“看来我还是能帮点忙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呼吸拂过她的发丝。
张婉宁微微抬头，正对上他低垂的视线。
她立刻回避他的眼神，转身去开冰箱，借机拉开距离。
“那你就负责摆碗筷吧。”她故作轻松的语气，想化解刚才尴尬的气氛。
“好的。”
顾寒霆在餐桌和厨房间走动，每一次经过她身后，她都感觉像一股电流触碰到她的脊背。
她拿出两个鸡蛋打散，放在平底锅里摊平，蛋香渐渐弥漫开来。
“嗯——好香！”顾寒霆在张婉宁的身后突然说道。
他伸手调整了一下灶台的旋钮，小臂擦过张婉宁的手肘。
那触感就像触电一样，张婉宁的手抖了一下，锅铲碰到锅边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们的距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