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一听,就知道那小女孩儿是小路,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那孩子。
第二天,她找到小路。
许轻衣:小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告诉老师,老师可以帮忙。
小路低着头,没应。
许轻衣想起陆峋说过,小路身上有伤,便特意留意了下,不止是衣领后边儿,手臂、腰上,都是伤痕。
她眸色一黯。
但没立刻询问。
这种伤痕,很显然不是一次两次造成的,旧的新的糅合在一起,明显是长期被虐待造成的。
她向另一位,在这儿待了快十年的张老师问起这事儿。
张老师叹了口气:“许老师,这件事,我劝你还是别管。你能管一时,可你管得了小路一辈子吗?”
许轻衣疑惑看她。
张老师:“小路从出生起就是聋哑孩子,父母见她残疾,直接扔下她不管,离开清市就再没回来。抚养小路到现在的,是她外婆。但她外婆年纪大了,手脚眼睛都不好使,小路这两年,都是她舅舅在带她。”
“她这舅舅,是出了名的酒鬼,他前妻都被他打进过医院。人后来跟他离婚,带着孩子跑了,这被撒气的,可不就是小路么。”
许轻衣眉头皱得很紧:难道没有人管这种事吗?他这是虐待儿童,是犯法。
张老师:“管了又能怎么样,小路外婆现在没有抚养能力,小路离开舅舅,能去哪儿?”
许轻衣脸色不太好看。
张老师安慰她:“你也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事儿的人。之前不少来这儿法律援助的老师,都想过帮助小路,可你们毕竟只是短时间呆在这里,帮也只帮得了一时,等你们走之后,小路反而会被变本加厉地欺负。而且……”
许轻衣:而且什么?
张老师突然压低声音:“而且小路这种情况,不是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