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刚赶到门口,就看见陆峋太阳穴在往下滴血,想进去,被吴逸拦住。
“许小姐,陆总正在气头上,您就别进去了,不然被伤及无辜,我也不好跟陆总交代!”
“陆峋怎么了?”
吴逸面露难色。
“温宁被你伤害过,是吗。”
陆峋声音很沉,含着怒意。
许轻衣一怔,朝里看去。
景烨撑着墙站起身,不怒反笑:“你可算是知道了,阿峋,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每天都要装模作样地跟你当好兄弟,可真是太累了。”
“温宁真的太美好了。一想到这么美好的她,是你的女人,我就忍不住想破坏掉。阿峋,你要怪,就怪你让温宁爱上了你,都是你,害死温宁的。”
“对了,她当时还叫过你名字的。”景烨笑容狰狞,“在我身下的时候,她一直,都在让你救她。可是你在哪里?你要是真的保护好她,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出现?”
陆峋一拳挥过去。
力道跟下死手没什么区别。
“你恨我,讨厌我,就冲我来。伤害她,你算什么男人?”
他声音冷得像坠入冰窖。
整个病房渗透着入骨的寒意。
许轻衣站在门口,她听出了陆峋声音里的颤抖。
景烨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陆峋!你在闹什么!赶紧住手!”
陆伯权杵着拐杖,在地面重重砸了两下,怒容满面,上前呵斥道。
“为一个女人,闹到台面上来,像什么话!”
他话音未落,陆峋瞥了他一眼,嗤笑。
陆伯权一愣。
眼前的陆峋,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像不要命似的。
一副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
陆峋理了理沾了血的衬衣,睨看了眼周围。
景老心脏不好,正捂着胸口,满眼震惊又眼含怒意地瞪着他。
毕竟景烨,是自己亲儿子,哪个老子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打成猪头的?
陆伯权则是满眼责备,别说关心了,恨不得直接让他滚出去。
目光一转,落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