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辉已经许久不曾出门了。
他赋闲在家好几年,原先还有个念想,能继承国公府的爵位,后来爵位被夺,再也没有希望了。
最重要的是,老二上次在他这里受了伤,到现在右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这让霍延辉觉得,只要他上了街,老二就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突然给他一刀。
霍延辉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发展到如今,已经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心病。
他对一切不确定的事物都极为惊恐。
比如说看到燃烧的蜡烛,他一下子便觉得这蜡烛好似立刻就能倒下,将整个房子点着;看到一匹马,就觉得下一刻,那匹马就会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将他踩死……
这样的心病时不时会发作一回,有好几次,发作起来,霍延辉整个人都动不了了,犹如死了一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