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路上寻了个客栈,沐浴一番,换了干净衣裳。
这才拿着路引来到了扬州城门口。
扬州,向来是繁华之地,纵是王家贪了数万税粮,扬州缴的税仍能排进前三。
北至淮河,南连大海,是大梁东南最为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
守城的衙役,看着两人衣着不菲,路引也没问题,很快便放行了。
但穿着补丁的穷苦人,便百般纠缠,不拿到钱就不会送行。
叶盼汣将这些看在眼里,牵着马超前走着。
这便是贪官污吏当政的州城,一手遮天,上行下效,更别说什么公平。
扬州不仅繁荣,人口众多,街巷边的景更美。
道路两旁垂柳依依,雕刻精美的画桥横跨河岸,溪水潺潺,在翠烟的笼罩之中若隐若现。
相比西北舒州的粗犷,扬州的绿色甚多。
叶盼汣四处打量着,慢悠悠地沿河走着。
她是喜欢古代衣裳的,也喜欢这些亭台楼阁,层层叠叠,皆可入画。
最后走到了扬州码头,正是夕阳西下。
她想起了一句诗,
“万商落日船交尾,一市春风酒并垆。”
正是此刻的场景!
在一众船只正中,停着一辆大出数倍的巨船,船上一眼望去,最少有数百人在不停地忙着卸货。
叶盼汣走得更近些,还能听到船上喊的话。
“麻溜儿地干活!今晚必须把这船海货卸了,明早另一只大船也要停岸,耽误了我可承担不起!快快快!”
“啪啪!”
参杂在其中的还有鞭子抽在肉身上的声音。
这时衡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看向一处。
一个男子被一脚踹下了巨船,他挣扎着想往船上游。
船上却有两个拿着船桨用力打他的衙役,笑声极大。
忙着干活的人目不斜视,都不敢看。
衡桐凑在她耳边说道,“姑娘再往西看看。”
叶盼汣便向着太阳的方向移了移视线,河面上漂着一具死尸,面目被河水泡得早已发涨。
周围人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