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望瞳孔骤然一缩,惶恐道:“我们中计了!”
“那个姓柳的,必定是朝廷派来挑拨离间我们的奸细!”
“你在说什么?!”
苗大兴顿时也为之一懵,狐疑道:“柳南大人手中有世子殿下的令牌,怎么可能是朝廷的奸细?”
“蠢货,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崔望咬牙切齿道,“我且问你,那姓柳的是怎么跟你说的?”
苗大兴当即道:“他说你崔望打算背叛殿下,投靠朝廷,今夜要去和七公主宁萱接头,献出泗阳郡,命我带兵来阻止你。”
崔望冷声道:“那姓柳的也对我说,你苗大兴打算背叛殿下,投靠朝廷,今夜还要带兵来攻我的泗阳郡,让我提前调集兵马准备好应敌。”
“那姓柳的分明就是不知用何等手段,抢走了世子殿下的令牌。”
“然后用这枚令牌赢得我们的信任,挑拨离间你我的关系,让我们两家自相残杀,他自己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苗大兴也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剑眉倒竖,目眦尽裂:“岂有此理!那柳南小儿好生大胆,竟然敢蒙骗老子!”
“别打了,别打了,都给老子住手!”
苗大兴和崔望歇斯底里怒吼了半天,几乎喊破了喉咙,才终于让双方停止厮杀。
刚刚长达一柱香时间的战争中,双方都损失惨重,死伤大半。
此时五万大军,只剩下一万多人仍有战斗力。
剩下的不是变成死尸,就是倒在血泊之中动弹不得的伤员。
面对这凄惨的一幕,苗大兴又惊又怒,骇然道:“崔兄,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若是让殿下知道,你我中了贼人的奸计,自相残杀,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必定会治你我的罪过啊!”
崔望脸色变得如吃了苍蝇般难看,咬牙切齿道:“苗老弟,你先同我进城,救治一下伤员,以免损失进一步扩大。”
“你我即刻联名发放海捕文书,一定要将那柳南小儿抓住,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给殿下一个交代!”
当即,二人命令各自的兵马整齐列队,带上伤员和死者,准备先回泗阳郡休整。
见城门紧闭不开,崔望大吼道:“本郡守回来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