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母说是云游,但其实跟失踪差不多,如果两人不主动给他们写信,他们是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的。
“下回,雅伦你派几个人在暗中跟着,至少要知道他们在哪里。”容晋安叹气,“我们都快三十岁了,他们年纪也越来越大,不好总找不着人的。”
容雅伦应了一声好:“但他们接不接受,我就不敢保证了,我身边的暗卫,可都只认他们这两个主子呢。”
三兄妹聊了大半天,最后在宫里吃了晚膳才回去。
容雅伦散步消食,身边的婢女玉明搀她搀得很紧,生怕她摔倒。
容雅伦笑笑:“朕已经四个月了,姚大夫说胎儿很稳,正常跑跳都没问题,你们就不必将我当成残疾人来对待了。”
玉明不说话,只搀得更紧。
宫外,谢时安也收到了容雅伦有孕已四个月的消息,他掰着手指数,一会高兴,一会落寞,最后茫然。
张井然与洛满舟也是一样,高兴、落寞,最后是茫然。
四个月之前,他们三个人都频繁进宫,而且不是像之前那样你十天我八天这样的轮,而是今天是你明天是他这样子的叫。
所以说从那个时候起,容雅伦就计算好了一切,目的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总归是她的孩子。
谢时安感到心酸,他告诉家里人想出门走走。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最后走累了才停下来。
一抬头,看到了四个大字“白日狂想”。
这是容雅伦每次出宫都必定会来的地方。
谢时安进了“白日狂想”,去了三楼的小酒馆。
小酒馆的最前方,一个乐人在弹着琵琶唱歌,曲调轻柔,听得人很舒服,底下听众有男有女,其中有两人特别眼熟。
张井然和洛满舟。
这两个人也发现他了,于是齐齐冲他笑:“谢大人,要一起喝一杯吗?”